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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在繁华的大都市和偏僻的山野展示着自己的才华与芬芳

最近更新时间:2023-11-20T16:11:15
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其实这两朵花,原本应该是开在一个花盆里的并蒂花,可是命运却让他们天各一方,分别在繁华的大都市和偏僻的山野展示着自己的美艳与芬芳。这个结局,让我始料未及,既让我惋惜,又让我赞叹。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。时间:1964年;地点:西安南郊某村;主人公:男,刘清安,22岁;女,王玉贤,20岁。一场轰轰烈烈的社教运动正在这里展开,我作为工作组的文秘,和组员们一起经过“访贫问苦、扎根串连”,确定了这两个人为培养苗子。他们家庭出身好,又都是高中毕业,经过考验,一个当了党支部书记,一个当了团支部书记。这就是我说的两朵鲜花。

这两人都是俊才,不但才华过人,而且长相出众。 刘清安,身高1.75米,肤色深黄,就似这一带肥沃的黄土地。干起活来精巧干练,无人不夸。那年麦收时节,他一人一天割过一亩半麦子,且茬低麦净,捆扎有致,老人们说“割得这样净又这样快的,人老几辈从未见过”。当了书记倒像天生的当家人,处事稳妥,公道正派,而且井井有条。工作组长老苟高兴地说:“根红苗正,大有前程啊!” 再说王玉贤,肤色白皙,身材苗条,活像电影演员。遇事有主见,性情又温柔,在村里年轻人中可谓出类拔萃。每当村里有什么活动,总有几十个青年男女围绕在她身边,形影不离。

甚至有的姑娘每晚都往她家里跑,姑娘的母亲整天嘟囔着:“你们看看,她们都把魂丢在了玉贤那里了!” 可是让我把他们两个连在一起的,却是因为一个戏剧节目。 麦收一毕,场光地净。公社要举办一次文艺汇演,工作组要我编一个节目参加演出。我以村里会计两口子为原型,写了一对夫妇对社教由反对到积极参加的短剧。确定由玉贤出演妻子,可是丈夫一角未找到合适人选。大家遍寻全队青年,最后还是把眼光落在了清安身上。可清安很少参加文娱活动,死活不愿意。经过导演老钱的软磨硬泡,并作表演示范,才勉强接受。 最后演出还是成功的,丈夫由一个落后的贫苦农民成为一位贫协主席,妻子在帮助丈夫转变思想中表现出了惊人的智慧和机敏。玉贤出演妻子的一段快板很长时间为大家所传颂,其中的四句是:“贫下中农的肩,好像铁板板,肩挑千斤腰不弯,真是咱队的铁旗杆。”节目获得了二等奖。

演出归来的第二天,苟组长在工作组会上幽默地对我说:“我看你可以当一回红娘了。”我不明白,他笑着说:“你那个节目不是已经把他们两个拉在一起了吗?”我恍然大悟:“真的,好一段上天造地设的美姻缘。”于是,我这个“红娘”出场了,马到成功,刘清安早有此意,王玉贤略有羞涩,还是点头同意了。 临近国庆时,工作组任务完成,正要卷包离村时,上级临时又交代一个任务,挑选两个社教积极分子参加下一期社教工作队,条件是政治背景好,文化层次高,工作表现积极。我们经过反复考虑,觉得只有清安、玉贤两人最合适。 可是报上去之后,领导认为清安不能走,这关系着社教成果的巩固问题。

最后决定由玉贤和另一位女青年参加。当时大家都知道,这些参加工作队的积极分子,一旦社教结束多数都将被吸收为国家干部。此时,村上人都为清安担忧:玉贤走了以后,他们的婚约还会维持吗?可是清安似乎并不在乎,还是高高兴兴地为玉贤送行,玉贤也深情地表示,自己一定不会变心,让清安等着她。 刚刚送走玉贤,我随后也就回到了数百公里以外的原单位上班。对于清安和玉贤以后的事,也再无暇过问了。 直到新世纪初,我退休之后整理过去的日记时,方才想起我曾经牵线的那段姻缘。经过多方打听,我得知玉贤被吸收为干部以后,先是在某乡镇工作,后调到一个山区县当县妇联主席,最后担任了县人大副主任,工作干得风生水起。

我打电话给她,她半天才想起了我这个阔别近四十年的老“红娘”,对我当年的关照千恩万谢。我问“清安情况怎样?”她说:“挺好的,他在家乡的镇上当书记,刚退二线。”我说:“你们还是两地分居啊!” 玉贤半天没有说话,经我再三追问,她才喃喃地说:“我们没有结婚。”我问:“为什么?”她说:“一言难尽。打前年起我也退居二线,一天无事可做,闲下来回忆过去那一段经历,写了一篇随笔。等几天我寄给你,你看后就知道了。”又过了两周,我才收到她的一个打印件,有2500字,题目是《爱情的韵律》。我看后,一种异样的心情涌上心头,很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。 “我们两个都是好人,但好人都可以成为夫妻吗?”文章一开头是这样说的。接着叙述了一个化名为“春”的男青年和一个化名为“秋”的女青年由相恋到分离的过程,我知道影射的就是她和清安。他们在村里一起劳动,一起工作,产生了感情。

后来“秋”被录用为国家干部,调到异县担任县妇联主任,而“春”仍在村里担任党支部书记。两人都经受着离别之苦,“秋”也曾经多次要求调回原籍,一来那时大城市根本进不去,二来她本人又是县级干部选拔对象,组织也不愿意放她走。可“春”却接二连三地来信催促,逼她调动,逼她结婚,而且不听她解释,言语越来越尖刻,说她变了心,看不起乡下人。 在长期的等待中,“秋”极度苦闷,一个接一个地做梦。一会儿梦到两个结了婚,生活甜蜜,但有了小孩以后,为照顾家务忙得不可开交,“春”却像农村大老爷们那样,躺在床上吆三喝四,搞得她天天迟到,被撤销了妇联主任职务;一会儿梦见周围的同事都在嘲笑她,说只见过男干部娶乡下女人,没见过女干部找了个农民丈夫。 一些朋友也劝她:两个人工作环境变了,生活习惯也变了,就是结了婚调到一起,能生活得好吗?如果为照顾家庭需要牺牲一方怎么办?牺牲他你于心不忍,牺牲自己你心又何甘!

下决心分开吧,分比合好。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,她试着给“春”写了一封信,委婉地表达了这意思,想听听他的意见。 没有想到“春”勃然大怒,立即回信宣布与她断交,说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”。不久以后,她就听村里人说,“春”已同一个回乡女青年结了婚,并发话说:“一个妇联主任有什么了不起,我要在三五年之内干出来个样子,让她个看看。”她意识到这个结局责任在自己,“覆水难收”,无奈之下给“春”写了一封长信,表达了心中的忏悔,并祝愿他幸福。又过了两年,她才和县上的一个中层干部成为知音并组成了家庭。这时她已经28岁。 文章叙述了“秋”对事情发展与结局的反思:行进中的爱情,难道只有一往无前,不能出现逆转吗?爱情犹如两人合奏的一支优美乐曲,当合奏韵律的音高、时值、音量出现散乱、扭曲甚至撕裂不和谐时,是继续演奏下去,还是改弦更张、重新组合呢? 

按照传统观念,爱情自然要坚贞专一,两个恋人是应当结婚,“鸾凤和鸣”的。但旧时代恋人变心的都是男人,那叫“陈世美”。她问自己:难道我就是当代的女“陈世美”吗?她知道,村里不少人就是这样说她的。可是,按照辩证法的观点,一切都在变,难道爱情就不能变吗?既然两个人已经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里,一个在大都市,一个在山区小县,两人兴趣爱好都发生了变化,难道就不能改弦易辙、重新开始吗? 最后文章说,两个恋人是中途分好还是合好,要看结局。实践证明,“春”与“秋”分开后,两个家庭都生活得很幸福。

“春”结婚后甩开膀子大干一场,由村支部书记被录用为副镇长,一个儿子毕业于北大,夫妻和谐,一个女儿已读完硕士研究生。如果当时两人结婚,“秋”一天忙于工作,“春”甘于做“家庭妇男”,会有这样的结局吗? 爱情的韵律一波三折,终于由旧的不和谐走上新的和谐。事情过去了二十九年,“秋”也由苦闷、纠结和忏悔,变得释怀了。她开始相信那时一些朋友的劝告:放手没错,“分比合好”。文章结尾引用了从网上抄来的两句诗: “当你面前那扇窗户关上时, 请不要惊慌; 转个身另一扇门开了, 从这里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。” 读完这篇随笔,我陷入沉思:“王玉贤走过的这条路对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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